温暖的记忆的作文篇1
女儿喜欢吃零食,她的零食五花八门,好多我都叫不出名字,女儿个子比同龄孩子要矮一些,我总对她说:“你要长高,就必须戒掉零食。”女儿却振振有词:“长不高没关系,穿高跟鞋不就得了。”女儿在晚上洗脚后,总要穿着我的高跟鞋在屋子里扭来扭去,嬉笑着说:“妈妈,你看我是不是又长高了。”女儿每个礼拜天都吵着要去外婆家,嘴上说是想外公外婆舅舅舅妈和小表妹了,实际上还是馋外婆家好吃的零食。一生简朴的父母把我们的几个孩子宠的不成样子,给孩子买起零食来丝毫不含糊。那次我委婉地劝了母亲一句,说别那麽舍得给孩子们买零食,母亲笑着说:“让孩子们吃吧,你们小时候是没得吃,他们生在了好时候,别让孩子们委屈,想吃啥就给孩子们买啥。”我一时无语。静谧的夜,孩子们都睡着了,我轻轻拿掉儿子手中的薯片,女儿床头的快餐面、蔬菜卷就在女儿触手可及的地方。舒缓的轻音乐中,我也想起了那些温暖自己记忆的“零食。”
春天来了,白花花香喷喷的槐花是我们的零食,随便捋一把塞在嘴里,就可以让我们一直饥饿的胃暂时舒服一些;春天栽红薯芽子的时候,茅草会结一种细细长长的“毛毛尖”,抽出来就是我们美味的零食,那种软绵绵甜丝丝的味道比现在任何一种口香糖都美的多;地里还有一种叫“罗罗葱”的植物也是我们喜欢的零食,我们会在吃的.时候念叨着“吃了罗罗葱,立马进北京”;我们小时候去偷吃过青枣青梨青杏青苹果,还有带毛毛的青桃子,当然那种提心吊胆让我们没心思去品滋味,留在记忆里有那么一丝酸涩;秋天坡上的酸枣是我们的零食;收获季节,玉米秆是我们最甜的甘蔗,我们会用牙齿咀嚼个不停,每个人都可以往家抱一大捆;最开心的是收花生时,我们可以吃个够,但花生一晒干,家长就不让吃了;在秋天能吃到煮熟晒个半干的小红薯也是很开心的时候;在冬天能吃到家长用沙在铁锅里爆的玉米花,好像就是最幸福的事情。我慢慢想着温暖自己记忆的零食,忽然想到还吃过“酱”,那时村子里还没有卖酱油的,人们想办法用面做成一种黑黑的很香很咸的酱,炒菜时用,总会被我们从家里偷出来解馋;我忽然还想到生产队时妇女们在暖洋洋的天气里捡棉花时,会有好多花虫爬来爬去,就有小孩子拿个小瓶子来捉,回去让家长给自己炒炒吃,听说很美味,但我却是不敢吃的;对了,小时候吃过烧“鬼鬼娘”“拉官车”,这种黑夹克的小东西吃了打食气,还有烧“蚂蚱”“登倒山”“蚰子”,还有一种长在树上很难找的“笔笔同”,听说烧着吃了可以治什么病。
夜深了,我还在想自己曾吃过的零食,沉浸在儿时的回忆中,心里平添许多快乐和美丽,那时吃过的零食都是不用花钱的,最奢侈的零食就是花钱买的“糖疙瘩”了,那时一毛钱可以买十颗,但我们却很少有机会吃到的。看看身边熟睡的孩子,她们每天都要花钱买零食吃,并且小嘴特挑剔,这不好吃那不好吃是她们的口头禅,忽然想起母亲常说的那句话“饥时一口,饱时一斗。”孩子们真的是生在了好时候,可爱的孩子,妈妈多想把自己小时候的生活和经历都讲给你们听,妈妈不是想让你们也经历那些苦难的生活,而是想让你们懂得珍惜现在的好生活。孩子们,记住妈妈的话,无论将来你们过一种什么样的生活,都要学会快乐,记得感恩,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。
温暖的记忆的作文篇2
徜徉在家附近水街的繁华与喧闹里,我携着多年记忆的幻梦回到了童年小镇——楼夏街。
小镇依水而建,清澈的小河水如绸带柔软地绕在小镇的周遭,小镇不大很小,一条青砖铺就的路从镇的中间穿越而过。两边的店铺背水而建,但奇特的是房子一半建在岸上,一半建在水上,水上的部分由几根木桩支撑,历经无数洪灾,从未被淹过。小巧的乌蓬船轻快地滑过清亮亮的河水,船头的鱼鹰机警地盯着水里游动的鱼,随着船的晃动摇摆着身子。高高低低的卖鱼虾的呦喝声划破小镇清晨的宁静。店铺的正面朝着街道,木式窗棂上镶着干净的玻璃,闪着明晃晃的太阳。店铺的门是木板插门,在大清早店家一块块地顺序取下,斜靠在店门旁,夕阳西落时,再按序一一地插上。墨青色的瓦当上刻有精致的花草图案,在雨天,流年的雨水滴嗒,泛着苔青色的岁月光泽。
小镇不大,样样有,除了一般的店铺,有郎中开的中药铺,有合作社,还有照相馆。虽然那是全国上下都穿清一色蓝布衣裳,使用粮票,布票,肉票等等票据买生活必须品的时代,伴着清晨重煤炉子的烟气氤氲,升腾着小镇一天的热闹非凡,各种小买卖亦已粉墨登场,在那物质极其亏乏的年代,小镇卖的东西,可以说是琳琅满目。有吃的大饼油条,油饼,油饨子,鱼虾,少量的猪肉……有穿的的确良布料,黄球鞋,戴的草帽……有用的洋油,洋油灯,火柴……还有铁铲,镰刀等等。
每每听说去小镇,往往前一天晚上都兴奋得睡不着觉,想像着将在小镇上吃到油饨子和油饼。那卖油饨子的是个白胖的中年妇女,每次看到她自然卷曲的浓密黑发越发感到时髦,看着她那肥胖的双手娴熟地操作起来,一只手握着盛有面糊模子长柄,另一只手则灵巧地挟起萝卜丝平铺在模子里,然后再浇一层面糊,放进炙热的油锅里煎,顿时热气缠绕。在寒冷的冬日,就着油锅吃外脆内香的油饨子,虽然当时吃得满嘴流油,但脆香中浸透着萝卜的绵软,腹中顿时温热充实起来,油饨子成了童年最美的小吃。
敲着锣的`糖担子是小镇上行走的小卖部,清清脆脆的锣声引来了妇女和孩子,玻璃方格子里应有尽有,看得你眼花缭乱,有妈妈们需要的针头线脑,塑料钮子,蛤里油,有孩子们喜爱的麦芽糖,五彩的玻璃球弹珠,甚至还有泡泡糖,也有红绿头绳,有许许多多小零碎,每每看到我一见到红绿头绳时双眼发出的亮光,母亲会买几分钱的头绳扎在我细长发辫上,美丽心情立时开成了花,生长在心里。
那时在乡下,要穿新衣裳到过年才行,要用布票去镇上合作社买,当年合作社的一般营业员看到乡下人都是爱理不理的,我总觉得与他们无法接近,对我们最和善的要算是卖布料的白净中年男子,每次过去他总是笑嘻嘻地打着招呼,在那个时代是多么的难能可贵,顿觉和他近了不少,只见他取长尺量布,在布的上方横量一下尺寸,用剪刀剪开一小口子,用同样的方式再从布料下方量开剪个小口子,然后用长尺对齐上下口子,以尺为界,用画粉画线,取剪刀,沿着画好的线齐齐整整地剪开布料,不像其他地方的卖布营业员,用长尺在布的上方横量时,尺往怀里斜,取剪刀,然后放一点尺寸剪开口子,直接用手撕布,明看好像多给了尺寸,实际上在裂帛声里已短了你的尺寸。不知为什么,总感觉从小镇上买的翻跟头的玩偶小人与卖布料叔叔特别像,每次按玩时,就想起小镇上亲切的卖布叔叔。
据说最初小镇上还有私塾,是个留洋的姓夏的先生办的,在抗日时期被日本人炸毁。我的大伯父在那私塾念过两三年,童年常常聆听大伯父讲述千字文,名人典故,儒家思想,世间礼仪和精彩的故事,大伯父还写得一手漂亮毛笔字,岁岁年年为乡里乡亲写自编的对联,可以看得出那私塾解惑授业的出类拔萃。
那个时代拍照片是件稀罕事,一般的小地方没有,我们小镇虽小,但有照相馆。在小镇拍的是一张全家幅,居然是我唯一童年照片。当时的照相馆里的照片都是锯齿的,都是黑白色,照相馆的墙上挂了好几排大小不一的照片框子,一幅幅不同规格的黑白照任你选择,有单人的,有全家福的,还有细长的集体照片。当时拍照时,照相师傅把头钻进罩在相机镜头上的黑布里,我们目不转睛地对着镜头看,也不知道什么时间开拍,当时等急的我,竟把握在手里的苹果咬了一口,谁知照相师傅竟拍下那一瞬间,相片上的我握着缺口的苹果,像极了今天苹果手机的标志,嘴里嚼着苹果,看上去像在笑,那么自然,竟然成了我以后人生中拍的许多照片里最为自然的一张。
多少流年岁月过去,小镇没了身影,尽管如今的我游玩了许多江南名镇,尽管那些古镇有名人掌故,有独特的景致,但是我还是最喜欢,最怀念童年的家乡小镇——楼夏街。那里有我童年的温暖,欢乐与记忆,早已深深地烙在我的心里,在清晨,抑或在黄昏,童年小镇仍如往初一样崭新而来,温暖经年。